年底经常有偷盗的事发生,心疼孩子的人家都害怕家里的孩子出事,依旧接送孩子。

林长有想了一下,对吴淑芬说:“今天也不早了,我们明早再去逛铺子,你在家等着接豆子,我和小兰去阿勇那一趟,看看月珍。”

“你去看看也好,”吴淑芬说着把挎包给了林兰,“这些东西你带银行去存起来。”

林兰接过挎包,进屋拿了存折把手镯放在箱柜里,出来和吴淑勤打了招呼,骑车带着林长有走了。

林国辉“喝醉”后被勇哥弄到厢房睡下了,周春兰坐在新房里,两眼发光的看着屋里的摆设:

崭新的五斗柜,三开门衣柜,还有那扇穿衣镜,以及梳妆台,大红皮箱,二六杠的女式自行车,当她想到堂屋里那个叫电视机的东西,心就一阵阵发烫。

“大姐,没想到勇哥还挺有本事的,你看看你家里这些摆设,连林长有家也比不上,连放小人的电视机也有了……”

月珍面无表情的看着嘴皮子上下翻个不停的周春兰,抬手打断了她:“你们喜酒也喝了,石莲离这边也远,我就不留你们了,现在回去还赶得上最后一班车。”

“大姐,国辉醉醺醺的,我也弄不走他啊!”周春兰说着将椅子挪到离林月珍一步远,情真意切的看着她,“大姐,你和国辉是亲巴巴的姐弟,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弟啊!”

“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在山咔咔里头一辈子受穷啊?大姐,以前是我们不对,我求你只要你把在林兰那学到的手艺,捡两样来教我们,我们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。”

林月珍冷冷的看着她,深吸一口气,呼出一口浊气,撩起衣襟指着身上还没褪完的伤痕:“我以前老觉得是你挑唆国辉虐待我的。直到那天我从山上滚下来,我才晓得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