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夫人算是彻底放下心,对她这一番说辞真是再满意没有:“等查清楚了,再看看这程子都是谁频繁往外走动,到外头是做了什么,又见过什么人,再往前倒腾,可有没有不寻常之处——长青,你就不要插手这些了,宅门里院的事情,有我跟你妹妹,且用不上你。”
那意思就是要打发他走人呗?
温长青眉心抖了抖:“那要依着阿娘,此事可告诉爹知道吗?”
赵夫人摆手说大可不必:“先查着吧,等真的拿住了,断定了是林月泉安插了眼线在咱们府上,再叫你爹来权衡定夺不迟,要不是人家干的呢?单只是咱们家里的奴才们嘴碎,说不得外头真有风言风语,只没进你你的耳朵,却进了人家林掌柜的耳朵,告诉了你爹,或针对人家,或兴师问罪,万一弄错了,咱们拿什么赔不是去。”
他说是,应着声儿就起了身,同赵夫人端完了礼,便告辞退出去不提。
温桃蹊长舒口气:“要我说,这些日子,家里真没个消停的。”
谁说不是呢。
起先她屋里有家贼那会儿,多生气啊,现在翻出来,在这些污糟事儿面前,竟都不够看的。
温桃蹊又欸的一声叫阿娘:“我心里有个想法,没敢跟大哥说,也委实觉得跟他说不着,反正他走了,阿娘可听一听吗?也看看是不是我这阵子遇事儿多了,忧思过度?”
这丫头以退为进,当她听不出来吗?
赵夫人歪着又躺下去,侧着身子,一条胳膊支在脖颈处,翻眼看她:“你不是一向想什么就说什么?扭扭捏捏,做给我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