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玄黑着脸听他说完,打发了人回家去叫温桃蹊,要带着她一起去。
他回家数日,也早把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弄了个清楚明白。
阿娘如今还没查清楚,到底家里的内鬼是哪一个,所以始终不敢咬定,他林月泉心怀不轨,安插眼线。
可是这样的事情,温长玄再熟悉没有了。
他往年在定阳,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,只是未免家中担心挂念,从没同家里人说过而已。
他倒是很想会会这个林月泉。
二十出头的年纪,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儿,是怎么在歙州搅弄风云,又是凭什么祸害他们温家的。
温桃蹊从小雅居去三房时,温长玄兄弟几个已经等了她许久。
她一进院子,一眼就看见了梁时也在,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。
温长玄眼明,又知道她,虽然骄纵些,却不是个无礼的人,梁燕娇再不招人待见,她也不至于见了梁时便要给人脸色看。
于是他拧眉,开口去问梁时,隐隐夹杂着些许的语气不善:“你招惹过我妹妹?”
这一家子兄弟姐妹,梁时是都知道的。
如果说温长青能算是个君子,不会为他当日当街拦下温桃蹊马车之事发作为难他,那温长玄,就实打实是个护犊子的“小人”。
那天的事,倘或换成了温长玄,怕早就打上门来了。
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儿:“前些日子是难过一场误会,之后便也引得三妹妹不大高兴,一直也没同她解释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