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重了话音,兄妹两个对视一回,谁也不敢开口了。
赵夫人嗤了声:“这意思,你们什么也没做,全是她由着性子胡闹,又用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,想攀上咱们家了?”
她扬声反问,拢指于案,轻点了须臾:“昨日她下药的事,固然是她不体面,是她的错,可前头你们要没算计她,她哥哥都发了话,要把她送回湖州去,好生管教,难道她今天平白无故的在家里闹起来,还引得你三婶带着她闹到了寿安堂去吗?”
她声儿是冷冰冰的,只想着梁氏和梁燕娇在寿安堂回的那些话,便实在生气。
眼前这个小儿子,终于是个争气,也能支应门庭的了,难道在外行走多年,总不在她身边,又结交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,真就学成了一身陋习,在内宅中,同姑娘们厮混不堪吗?
她是不信的。
然而梁氏和梁燕娇绝不会无缘无故闹起来……
赵夫人深吸口气:“长玄,你回家这些天,总是往三房跑,没少见梁燕娇吧?”
温长玄点头说是:“我去找长洵,自然少不了见她,又或是长乐拉了我去指点他,梁姑娘也总在。”
赵夫人一眯眼:“她既然在,你就不晓得避嫌?还是说,你故意的?”
知子莫若母,更何况他母亲掌管家宅这么多年,这点子算计,于母亲而言,都算不上心眼子,怎么瞒得过她呢?
于是温长玄长叹一声,索性坦白:“我的确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