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来,跟着李清乐往正间的拔步床坐下去,照月又抱了食几放在俩人正中间。
不多时照人传了饭来,一碗白米粥,粥上盖了片火腿,一碟子芸豆糯米糕,还有一小碗的牛奶茯苓霜。
温桃蹊谢过了李清乐,慢条斯理的吃起来。
她这头正吃着饭,知云打了帘子进门来,一瞧见了她也在,笑着蹲礼:“姑娘今儿也好早。”
温桃蹊手上的小勺一顿,李清乐点点桌案:“你吃你的,”才又抬头看知云,“母亲有事情交代吗?”
知云站起身:“外头小厮才传话近来,说姨太太带着表少爷和表姑娘来歙州,约莫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城,先打发了家里奴才来回一声,太太叫我来请大奶奶到上房院去一趟的。”
温桃蹊本来听了李清乐的,要继续吃饭的,可是听了知云的话,一下子便没了食欲。
是哪里出了差错呢?
她并不记得前世姨妈来过歙州。
那时候他们家出手相帮,救回了杜昶一条命,姨妈都没有到歙州来一趟,也不曾让杜家表哥和表姐来登门谢什么。
可是这一世,他们分明没有帮忙,杜昶也早判了死刑了,姨妈反而带着表哥和表姐到歙州来了?
而且他们一家子,来的这样突然,又是这样的不合规矩。
果然李清乐也秀眉蹙拢:“先前没听母亲说起,姨妈要来小住?”
知云掖着手:“太太也是才知道的,姨太太先前没有写信来告诉。”
温桃蹊抬眼过去,正好同李清乐四目相对,两个人面面相觑,都大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