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乐实在是懒得搭理她。
从杜昶到杜锦欢,养出这样一双儿女,她对小赵氏,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来。
赵夫人走在最前头,听她两个来言去语,面色越发凝重,打了个岔,没叫小赵氏再开口。
本来赵夫人和小赵氏从上房院出来,也没走出去多远,这会儿再原路返回,自然耽误不了多少功夫。
丫头们有眼力见儿,不敢待在屋里伺候,上了茶,就匆匆退了出去。
知云守在门口,防着人冲撞了,也不许人靠近正堂正间。
赵夫人往主位上坐了,斜眼扫过茶盏,把盏盖挪开,里面的浮叶游走着,茶汤碧色,倒是好看。
她几乎从鼻子里挤出个冷哼的音调来:“我早说过,锦欢爱吃热茶,原不是什么好事,滚烫的茶水端上来,别哪天一个不留神,再烫伤了自己,如今好了,没烫着她自己,倒把桃蹊给伤了。你们办的也好——”
她冷眼去剜李清乐:“你早知道?”
李清乐忙起身去告罪:“那两日母亲心里不痛快,担心着桃蹊,桃蹊受了伤,我们怕母亲更焦心,商量了一番,就没敢告诉母亲,好在请了小秦娘子来看,也说并不太有大碍,只要好好养着,好好上药,手臂上也不会留下疤痕,不然怎么敢瞒着母亲不回话。”
她说商量过,那就不是擅专做主的。
也是了,方才听她们的意思,长青和长玄,从头到尾都是知道这事儿的。
合着就把家里的长辈瞒的严丝合缝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