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赵氏无言以对。
这簪子她是知道的。
她就养了个傻子吗?
要害人,还拿这样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东西去做人情。
她一时脊背发凉,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赵夫人搂着温桃蹊,心疼不已,再瞧小赵氏时,眼神凛冽: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?还要人把锦欢送来对质吗?”
“不……”小赵氏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姐姐,她……她年纪还小,怕也只是一时糊涂,你不要……”
“我不要什么?她年纪还小?她年纪小,还是我的桃蹊年纪小?”
赵夫人不留情面的打断她,一面顺着温桃蹊的背,一面乜过去:“她一时糊涂,就要害我女儿,她喜欢什么,我女儿让给她,送给她,她住进来这么长时间了,家里头,什么好的不是紧着她?桃蹊是乖巧的孩子,又心疼她的一番遭遇,先是丧父,长兄又是个庸碌无能的糊涂蛋,胡作非为,把命给作没了,还连累她,什么时候不是乖顺的哄着她?”
她问了一大车的话,越发问的小赵氏无地自容,偏偏不肯罢休,仍然追问:“就说这歙州城中的闺秀们,谁家设宴,请了桃蹊,桃蹊不带上她?人前人后,给足了她体面。我虽然不过问孩子们的事,但也不是眼盲心瞎,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刚来的时候,外头姑娘们瞧不起她,怎么,你当娘的,真不知道?”
“不是……姐姐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