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桃蹊便张口啐他:“就你会胡说,我不喜欢他们,也没想过落井下石。他们富贵无极,同我没关系,可他们梁家大厦倾颓,我也不必高兴,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烦闷的。”
其实温长玄是明知故问。
只是他还是想听她自己说。
那天娘跟他说了很多话,他后来仔细的回味,细细的品,总觉得娘的那番话里,是另有深意的。
也许……他心念转过时,甚至想着,桃蹊怕是动情不自知。
但是这种念头一闪而过,他就不愿再多想。
倒不是他自欺欺人,实在是这丫头每每见了陆景明,都没个好脸色,说话也没好气儿的。
可今天又看她这样苦闷。
温长玄抿唇,横了心,他要不问,她八成不会主动开口了:“你是因为陆家阿兄才烦闷,心情才不好的?”
温桃蹊掀了眼皮看过去:“你说他那样的人,费心思去坑梁时,我记得大哥说过,他跟他父兄的关系不是一直淡淡的吗?”
温长玄心下咯噔一声:“你是担心他?”
“我是觉得,这样大的人情,可怎么还给人家呢?”温桃蹊掰着指头,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儿,“别说青雀楼请人家吃一顿饭了,就是请人家吃十顿饭,也不够还的。”
“你很怕欠着他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