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桃蹊觉得古怪极了,待要再问,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温长洵那里。
原来如此啊……
谢家二房的次女也是个标致姑娘,但温桃蹊并不喜欢她。
谢宜棠前世应该是在明年出嫁,远嫁去了泉州,她毕竟只是二房的姑娘,又不是长女,嫁的门第不算高,不过富庶有余,家中也是有良田百亩,一辈子衣食无忧的,只是谢宜棠她自己是个眼界高的人,又有些别扭古怪。
温桃蹊深吸口气,眼看着谢宜棠言笑晏晏的缠着她四哥,心里难免有气。
她刚想起身,林蘅在桌子下按住了她的手:“这么多人呢,做什么去?”
“这么多人呢,她就纠缠上来……”
“今天的宴,本就是男宾女眷不分席的,人家找过去,你瞧谢二公子说什么了不曾?若真有不妥的,谢二公子是她兄长,会不斥骂她吗?”林蘅又娶拿她面前的酒杯,“我心里烦闷,反正还有你在,我多吃两杯,也没什么要紧的。”
可是生着闷气,吃酒最容易上头了。
温桃蹊晓得她的脾气,不愿意此刻发作闹起来,而且仔细想想,也的确没法子闹。
四下望去,其实聚在一处说笑的,也不只有谢宜棠和她四哥。
她无奈,只好想要再去夺林蘅的酒杯。
可是身旁有个谢家的小丫头端着个茶杯,猫着腰,柔柔的叫姑娘。
温桃蹊心情不大好,横眉冷目的,一扭脸儿,对上一张分明年纪不大的脸,就撒不出来气了。
那小丫头把手上的茶杯往前递了递:“我们公子说,这梨花酿姑娘若是喜欢,走的时候不妨带上些,可吃了这么多,还是喝些茶,缓一缓,再喜欢的东西,多了也未必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