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桃蹊忙拉了她站好,又拉着她左右的看:“怎么样?有没有伤到?”
“我没……”
“哪里来的小娘皮,走路不长眼的吗?横冲直撞就往爷身上撞?”撞了人的郎君不依不饶,等看清了林蘅的脸,又起了色心,“还是急着投怀送抱来的?”
林蘅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这话实在不堪入耳。
温桃蹊一挑眉,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。
他不是歙州人。
她万分笃定。
一身锦衣华服,腰间缀玉,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出身。
可这歙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,还有不认得她,不认得谢宜棠的吗?
这男人出口便是不堪入耳的话,是哪个不要命的,敢在歙州地界上,嘴巴里这样不干不净的。
谢宜棠听了这话都直皱眉头:“二哥,这……”
谢喻白拍了拍她手背,看了林蘅一眼,身形一动,护上前去:“投怀送抱?”
那男人看谢喻白生的白白净净,全当他是个小白脸一般,冷笑着:“怎么,感情这小娘皮有了相好的,还不安分老实?兄弟,我倒劝劝你,这样的女人……”
“哎哟——”
他一句话没能说完,对林蘅的侮辱就再也说不出口来。
谢喻白腿收回去,长袍下摆飘飘然。
他黑着脸,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。
男人面露痛苦之色,一只手捂在肚子上:“小兔崽子,你知道爷是什么人,居然敢踢我!你们都是死人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