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桃蹊一眼就瞧见正对面还停了一顶轿子。
这轿子,可够气派的。
轿子四个角下各坠了六颗明珠,大小一致,拢共就是二十四颗,金光洒上去,竟是透出光亮来的。
轿子四周还多出一层垂帘来,只有轿身一半的长度,但这垂帘却不是布,瞧着像是绿松石,倒是打磨的形状各异的。
这样的垂帘挂着,轿子动起来,帘子就跟着动,远远瞧着,就富贵又气派。
即便是此刻轿子停在那里,一阵风吹来,微微拂动起,也十分好看。
温桃蹊看了会儿:“以前也没见谁家的姑娘这样气派,这是谁家的轿子?”
白翘和连翘对视一眼,纷纷摇头:“我们也没见过。”
她一撇嘴,收回目光,略一提裙摆,进了铺子去。
一进门,就先瞧见东墙窗下禅椅上的绛紫身影。
那样的颜色是扎眼的,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。
她顺势看上去,入眼是一张清秀的脸。
这姑娘脸生,怕不是歙州人。
可她一身华贵,头上的玉簪水头又足。
温桃蹊心念一转,立时想到,门口的轿子,就是这姑娘的。
真是好气派的一个女孩儿。
她嘴角有淡淡笑意,也没太当回事儿,正打算去叫小伙计取玉镯,目光往回收的时候,冷不防瞧见了那姑娘手上的镯子。
她看上的那只羊脂白玉贵妃镯——
温桃蹊当下脸色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