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那头温桃蹊拉了林蘅四处逛,倒也没什么想买的,也不大有瞧得上眼的,不过是逛个热闹。
而且要说起来,德临这个地方,还是挺有意思的。
温桃蹊手一抬,朝着斜前方虚空一指:“人说登高望远,姐姐瞧那小楼,看着还听气派的?”
林蘅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,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,单要从外头看来,是还挺气派,至少在这德临县城之中,确实算得上气派了,就是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。
目下这大白天的,这地方也是开门做生意,可是冷冷清清的,隔三差五有客往来,也大多是男子。
直到一个男人酒气熏天的从里头被丢出来,门口站着的女人几乎袒胸露乳,那衣裳的领口子开的那样大,外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,林蘅才恍然明白,这是个什么去处。
温桃蹊显然也反应过来,讪讪的收回手,一张小脸儿涨的通红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还说!”
林蘅在她腰窝上轻拧了一把,张口啐她。
“三姑娘养在深闺,歙州城的街头上,又没有这样的花楼,她不认得,这很正常的。”
陆景明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折扇来,拿在手里,倒看出些风流倜傥的意思来。
偏给他看见了!
歙州街头的确没这样的去处。
不过温桃蹊还是知道的。
当年三哥哥在外头应酬,一时吃多了酒,被人拉去了勾栏瓦舍,一夜未归,在外风流,差点儿没叫二叔大棍子把他给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