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杭州城,她常年置办香料的铺子,突然被人告知,这生意换了东家,而且真就那么巧,刚好就是林月泉。
温桃蹊捏着那小瓷瓶子,被她拉了胳膊,她站定住,回头看林蘅:“姐姐觉不觉得奇怪得很?”
林蘅抿唇说是:“在杭州还能听见林掌柜的名字,我的确觉得奇怪又诧异。”
她略想了想:“不过也说不准,也许人家只是有野心,四处都有生意和产业,只是巧合罢了。”
巧合吗?
林月泉做的每一件事,都不会是巧合。
铺子里的小伙计说到了半年。
那也就是……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他在歙州的产业,也都还没置办完吧?
他就一个人,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,还能分心在杭州收了周家的香料铺,又再请风水先生,重新修葺一番。
“姐姐你忘了吗?林月泉是孤儿,无父无母,无依无靠的,他到底哪里这么多的银子,在歙州和杭州两地,都能置办起产业来——”
温桃蹊越想,心中便越是不能安定。
林月泉手上的那个茶庄,她试探着跟大哥打听过,没个万八千两银子的,根本就盘不下来。
没有人知道林月泉的钱从哪里来,更没有人知道,林月泉到底凭什么就活的风生水起了。
而这一切,和前世并不大一样——
那时候林月泉是先找上了她,才利用她,慢慢的,在歙州站稳脚跟。
如今呢?
林月泉一点儿也不藏拙,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