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然抬头,一眼睇去:“可要并不是不相干的人呢?”
温长玄听了这话,当场愣住。
什么意思?什么叫要不是不相干的人?
他这些日子瞧着,桃蹊对陆景明的态度缓和极多,也试探着问过两回,这丫头心里八成是有了陆景明的,就是嘴硬,又怕家里父兄骂她,硬撑着不松口罢了。
再瞧瞧陆景明整天春风满面的,他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?
他是很烦有人缠着他妹妹,但是孩子长大了,总是要嫁人的,要说先前他和大哥都是担心陆景明精于算计,对桃蹊没什么好处,那经此一番往杭州,他倒也确实看出些陆景明的真心来。
细细想来,只要陆景明的算计,别对着他妹妹,那不论是出身人品,还是样貌才干,陆景明都配得上他妹妹。
他自问不是个迂腐固执的人,既想通了,便自不会从中作梗。
可眼下桃蹊又说起林月泉,不是个不相干的人……?
温长玄喉咙一紧:“你这是什么话?他对你而言,怎么不是不相干的人?”
温桃蹊走神之余,听出来自家兄长的语气不善,心下咯噔一声,侧目又去看,果然他脸色铁青。
于是她会意,这是误会了。
她无奈一撇嘴:“你想哪儿去了?我跟他数面之缘,难不成还喜欢上他?”
这可难说。
林月泉生得好,也不是歙州人,对十四岁的小姑娘而言,带着神秘色彩,一时有了好奇心,可不就容易生出别的心思来吗?
他刚到定阳的头两年,不知有多少小姑娘往他身边儿凑,说穿了,不也因为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