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管着就是好,反正他现在都不敢当着人前喊上一声桃儿,尤其是当着温长玄的面儿。
这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,还不跟他打起来。
温长玄适时的把话接过来,将他们先前一番推测说与谢喻白和林蘅知道。
林蘅小手倏尔捏拳:“可我……我从没有招惹过谁,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的呀。”
她这个性子,能得罪谁?
便是姑娘们一处小聚,她也是从不肯得罪人的。
只是谢喻白心里却觉得古怪。
有这么巧的事情?
林蘅是在杭州长大的人,惦记她,要下手,早就可以下手,怎么偏偏去了一趟歙州回来,他登了一次林家门,没几日,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?
“这看起来的确是从一开始,就全都是设计好的。”他把目光投向温长玄,“我刚才着急,也没问你,你今天这个小聚,是谁牵的头?”
“城南韩家的三郎。”温长玄平着声,“我素来与他有些交情的,三年前他到定阳去办货,遇上些麻烦,是我帮他解决的,就是那时候认识的,后来每年也总有书信往来,去年我来杭州谈生意时,还一起喝过酒听过戏,算是个朋友。”
听起来交情淡淡的,但生意场上的朋友,能有三分交,其实就已经不能算交浅了,何况韩三郎还欠着温长玄的人情。
既是欠着人情的,且温长玄自己也并不是识人不明之人,拿韩三郎当朋友嘛,这事儿要说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……
陆景明反手摸了摸下巴:“我年少往来杭州小住时,见过他,也一起厮混过几日,只是不晓得经年过去,他还是不是当初的脾性,要是数年心性未改,那这事儿怕和他无关。”
毕竟有了林月泉这个前车之鉴,他实在不敢保证,少年时候的那些朋友,如今都还是从前模样。
他略想了想:“席间有生面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