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周家的把柄了。
“姨父不晓得周家从前出过什么事,对吧?”
胡嘉言挑眉:“爹说这十几年来,杭州城也没出过十分要紧的事,风平浪静的,大家都安逸惯了,要说周家有什么致命的把柄,他实在是想不出。”
这便奇了怪了。
久居杭州的人一点不知道,林月泉却能死死地拿住周家人。
“他有把柄,还给周家三万两银子?”
胡嘉言又点头:“不仅如此,周勉还承诺,一年之内,不会摘下老铺的匾,一年之后,才会去把老匾取回。”
陆景明搭在扶手上的手蓦然收紧了:“周延跟你说的?”
他说是:“我估摸着,周延自己心里很清楚,这里头的事儿不简单,但再问别的,他就只说不知道了。我看他那样子,八成是真不知道,不然周家有事儿,他还跟我说这么多?”
连周家的孩子都不知道的话……
“林月泉从哪知道这些?人家自己家的儿子都不知道?”
“爹也是说,若我们猜测的都是真的,林月泉此人便深不可测。”胡嘉言定定然看他,“他此来杭州,究竟为了什么,我们都不得而知。说是要跟家里合作谈生意,可也没见他多有诚意,更像是……倒像是一时兴起。而且我想着,他这般有恃无恐……”
胡嘉言思忖许久,一咬牙:“子楚,他真的是个孤儿吗?”
陆景明眉头紧蹙。
他认识林月泉时,林月泉的确说自己无父无母,他的爹娘,在他五岁时,死在了灾年下。
他从未疑心,彼时反倒心疼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