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拿住了,这样的案子,又没杀人放火的,官府也不会治他一个死罪的。”
“你还挺心软的。”陆景明收了手上动作,“他不死,凭章老爷和章夫人的偏心劲儿,过个几年,事情过去,风平浪静了,难道还真叫他流浪在外?大公子,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你的心不狠,又打算怎么稳稳当当的继承家业呢?”
章延祈显然是动了心的。
他说的不错,人只要不死,就一切都有可能。
爹娘偏心成那样,将来如何,谁又说得准。
胡闹的事情,章延礼干的本就不是一件两件,今次又没有杀人放火的,他又是被陷害的,等过个三五年,人们把此事渐次淡忘了,谁还真的拿他怎么样吗?他再到爹娘面前去哭一场,可怜兮兮的,难保爹娘不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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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章延祈,陆景明揉着眉心叫明礼。
明礼从外头掖着手进门,看他手边儿一杯茶,还有一大半没吃。
如今也早凉透了。
“主子,您跟章大公子谈的不顺利吗?”
他说不,又说顺利极了。
明礼咦了声:“我瞧您有些心烦意乱。”
“章延祈是要陷害他亲弟弟,可这陷害,就说明事情本与他,与章延礼都无关。”
明礼啊了声。
先前主子本是怀疑,林月泉是掺和到了上次的事情里的,只是事后他不知是拿什么威胁了章延礼,才在谢二公子找上门去的时候,令章延礼维护了他,没把他供出来。
而之后章延礼自然怀恨在心,所以才有了林家香铺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