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冷笑着:“好没道理的小厮,若不是你们姑娘言语冲撞,我便……”
“张夫人——”
徐月如已然摸清楚了眼前这女人是个什么德行,哪里给她分辨的机会,张口就打断了。
张氏的生意戛然而止,拧眉看她:“徐小娘子出身枢密使府,想是门风清贵,家教最严的,怎么如今却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了?我好歹年长你一些,林蘅叫了我十五年的母亲,我话未说完,徐小娘子张口就断我话头,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与道理?”
“我想,上次在贵府,我的话,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的。”
徐月如冷眼看她:“张夫人若要充长辈,自有肯叫你充长辈的人,至于我——我出身尊贵,世人皆知,便是官家与皇后娘娘嫡出的公主,与我也是姊妹相称,一起长大的,倒轮到你个市井妇人,在我面前充大头,装长辈了?”
张氏气结。
如出一辙。
徐月如和温桃蹊的话,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!
她真是自讨没趣。
既知没趣,便不愿再提长辈不长辈的话。
她讪讪的:“便我不算长辈,不相干的人说话,你开口就拦,也不成体统!”
“偏是你们这样的市井人家,小门小户,最爱拿腔作调,倒真以为,我们这样的高门之中,一句话,一步路,都是受尽辖制,处处是规矩的。”
徐月如嗤鼻不屑:“我连太后娘娘的话都拦过,何况你?”
张氏喉咙一滚,待要再分辨,林萦悄悄地扯她袖口。
她侧目去看,林萦不动声色摇头,拿眼神示意她快别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