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桃蹊瞳孔一缩,显然震惊的。
她缓缓回头,去看他,他目光是真挚的,而他握着她手腕的手,连指尖,都在颤抖。
他真的怕她就这样走了,他知道,她转身离去,意味着什么。
所以他来不及细想的时候,就先要与她表明他的态度。
这样离谱的事情,不要说是陆景明,就是父亲母亲与兄嫂,倘或她去坦白了,只怕都是要惊恐迟疑的,一时怕她中邪,一时怕她疯了。
可他没有——
温桃蹊眼窝一热,眼泪簌簌往下掉。
陆景明没见过她这么哭,就慌了神:“你别哭啊,你一哭,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,是我说错了什么吗?还是你哪里不舒服?”
她只是摇头。
陆景明上手去擦掉她掉下来的泪珠:“别哭了好不好?”
温桃蹊手腕一转,拉过他宽大的广袖,拿来擦泪。
他好好的衣服,被弄得一塌糊涂。
她因哭一场,小脸儿红扑扑,眼眶也是红的。
陆景明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,拿她没办法,又揉她,又张开手,想去抱她。
温桃蹊这会儿回过味儿来,就往后退:“你今日便宜占够了的!”
陆景明讪讪的收了手,想起前头那事儿,先安抚了她一场,才委婉的问:“所以,那个小郎君,是林月泉?”
温桃蹊抿唇,良久,点头:“你记得,端午龙舟赛那天吗?”
陆景明心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