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月如抬眼,目光炙热:“我怕你心里惦记着公爹,还有那位从前对你几多维护的叔公。六郎,归根结底,你姓齐,身上流着齐家的血。
分家分宗,不是小事儿,你来牵头,将来所有的骂名,就都要你来背。
我知你是心疼我的,绝不会叫我沾上半分,自然都是你一力承当。
钱氏的意思,我听的明明白白,她要你牵头,她又不肯出头。
二房只要分家分出去,但绝不会参言掺和。
说白了,她要看你与齐明遇缠斗,坐收渔利而已。
固然她也没什么错,只是我先前想,这一世的骂名,不肖子孙的名声,你怕是很难甩脱了。”
“我不怕这个。”
齐明远定了定心神,握着她的手,越发有力:“早在我入京的时候,就已经与齐家,再没半点关系了。”
他略合了合眼:“父亲在天之灵,是不会怪罪我的。齐家门里,有罪的,该到祖宗面前去赎罪的,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是齐明遇。
从来都只有他。
徐月如本还想劝两句什么话,可是话到了嘴边,转念一想。
劝什么呢?
夫妇一体。
他想做什么,她都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