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谢喻白——”
“他对蘅儿一颗真心,才自降身份去干这种事,冒了多大的风险的。”
徐月如仍旧不叫他说话:“要不是他干的,那算张氏自作孽,活该遭天谴。要真是他干的,我倒觉得他有担当,将来真成全了他与蘅儿的好事,你再不必怕蘅儿吃亏受委屈。”
“她身边有个谢喻白,谁敢给她委屈受?”
齐明远心说根本就用不着谢喻白。
他自己的亲妹妹,他自己看顾不好吗?
反正他是满心满眼的不情愿,就连起身去换衣服打算见客,都是徐月如拖着他去的。
腰间的玉佩佩好了,徐月如才终于缓和了好些:“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。”
“我们?什么我们?”
“你,温家兄弟,你们都是一个样的。”
徐月如不免又觉得好笑。
放在外头行走,个顶个的好手,青年才俊,可遇上自家妹妹的事儿,一个个沉不住气。
倒成了护崽的老母鸡。
“我这一路上,没少听蘅儿打趣揶揄桃蹊,才知道,那陆景明在歙州时,在桃蹊两个哥哥手里,也没讨着什么好脸色。”
她又去取他的外袍来,一面给他穿,一面继续说:“陆景明跟桃蹊大哥还是至交呢。你们呐,有个妹妹,宝贝的不得了,等姑娘家长大了,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,但凡外头有谁家的小郎君动了心思,若一日找上门来的,你们都恨不得把人家打出去。”
她大哥若还活着,昔日齐明远上门求娶,恐怕,也落不着什么好脸色。
徐月如深吸口气:“我还小的时候,哥哥就总揉着我,说这些,说将来不知谁家的臭小子这样有福气,能得了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