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林蘅要嫁谢喻白,她们就围着林蘅热闹了不到半个时辰,就匆匆出门,往齐家的席上去了不提。
林蘅安静下来,揉着太阳穴,又叫丫头拧了帕子来净面,才坐在铜镜前开始上妆。
温桃蹊抱了个圆墩儿坐在旁边,从她妆奁匣子里挑挑拣拣,拿了她的赤金簪在手上把玩:“齐家兄长请了我哥哥和陆景明在外头拦门,还有赵侍郎家的公子一块儿,我看谢喻白想进门可难了。”
林蘅扑哧笑出声:“嫂嫂昨儿还跟我说,赵侍郎家的公子是饱读诗书,学富五车的,五岁能诗,七岁能赋,京城里没人比得过他。”
这就是故意的了。
温桃蹊拿着赤金簪子对着她比了比:“你这个赤金簪子真是好看呀。”
“这是谢家送来的。”她一面说,一面叫沅枝。
沅枝会意,往西次间过去,不多时抱了个匣子来,看起来就沉甸甸的。
温桃蹊咦了声:“什么东西?”
沅枝往旁边儿放了,一开那匣子,珠光宝气,差点儿没晃瞎温桃蹊的眼。
她呀了声。
这样一整套的头面,上头的各色宝石又全都是质地剔透的。
温桃蹊伸手摸了摸,冰凉凉的触感:“这一整套都是谢家送来的啊?”
她点头说是:“谢夫人说,是谢家祖传的,传媳不传女。”
“那谢家大嫂呢?”
林蘅摇了摇头:“嫂嫂替我问了,谢夫人说,谢喻白的母亲过身的时候,交代的,这套头面,是要留给谢喻白未来正妻的,谢家大嫂手上,好像是得了一对儿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