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拧眉想了好久,一跺脚,又去寻李清乐了。
·
如今到了二月底,天还是有些凉的,不过李清乐在屋里待久了,总是觉得闷,于是裹了大氅,叫人把美人榻挪到廊下。
温桃蹊去而复返的时候,温长青是有事出门去了的。
她过了月洞门,见了廊下的李清乐,小跑着近前:“大哥一出门,大嫂就出来吃风,天儿冷,冻着怎么好?”
李清乐把手上错金小手炉对着她比了比:“我穿的这样暖和,怎么冻着?”
倒是她。
来去如风的,鼻尖儿冻的发了红。
李清乐转头叫照人去倒杯热茶,再去叫厨房弄一碗姜汤,而后拉了人往自己身边坐:“你不是说想出去玩儿吗?怎么又跑来我这儿?”
一说这个温桃蹊小脸儿就沉了下来。
李清乐观她面色,想是出了什么事。
只是如今她身子越发重,家里好些事情,就更不让她知道,以免她操心的。
于是她欸的一声推了推温桃蹊:“出什么事儿了?你跑来我这儿,便是要跟我说的?”
温桃蹊有些扭捏:“母亲让我在自己屋里待着,或是来陪着大嫂,说府中有女客登门,不叫我乱跑。”
李清乐多聪明的一个人,眼珠子一滚,再看温桃蹊那副德行,哪里有不明白的。
她唷了声,转头吩咐照月:“你去看看,是谁家夫人登门,也别惊动了,悄悄地看了,来回我一声。”
照月蹲身应声退出去。
温桃蹊才扬眉:“大嫂怎么知道我心烦这个?”
“我能掐会算呗?”
李清乐侧躺着,一只手枕在脸下的,又叫她:“陆景明是什么情况啊?”
她说不知道:“我这几天又没出门,他来家里,大哥不是都把人拦住了吗?我哪儿知道他什么情况。”
李清乐眼珠又滚了两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