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葛地主身边的小厮就跟马义吵了几句。
出门做买卖,难免会跟人大小声几句,往常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,但却从来没有因为吵了两句嘴就打人的。
马义皱巴着脸回想了一下,道:“那小厮倒也是十几岁的样子。”
马顺媳妇脸上的肥肉颤了两下,咬牙道:“肯定是那小厮干的,咱们找他去。”
马顺喝道:“行了,无凭无据的,你去找人家能认吗?再说,或许这就是……”
马顺话没把话说完,他感觉那几个字在他头顶不停地盘旋,“马顺灾至”。
马义忽然想到什么,在怀里上下摸了一遍,苦着脸道:“那些人不是只打人不抢人的,我的荷包不见了,今天卖豆腐豆干的钱可是都装在荷包里的。”
荷包到底是打人的人抢的,还是别的什么情况,就很难说得清楚了,毕竟打人的人连骡车这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抢走。
马顺心里更加笃定,这就是场注定的灾祸。
马义的事刚刚告一段落,当天晚上,马顺的弟媳妇们又来马顺家闹了一场。
两个弟媳妇在马顺家大吵大闹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,马顺现在生意红火了,不顾亲兄弟的死活,宁愿帮衬马顺媳妇娘家人。
又追溯着说这豆腐生意是老马家爹娘传下来的手艺,应该兄弟几个都有份分些好处。
马顺知道,这是二弟媳妇的大哥送马义回来,看到英娘在自家帮着做豆腐,生出来的事只得让马顺媳妇好言好语地抚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