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心中一突,“葡萄,你怎么来了?可是惠嫔娘娘有什么事,那守门的太监怎么也不通传,这群偷奸耍滑的,待娘娘伤势好了,非得治治他们不可!”
穗禾难掩尴尬,怎么说宁妃娘娘也是现在后宫里唯一的妃位,可如今却无人可用!想到承乾宫原来的宫人还在慎刑司,穗禾又生出恐惧,这两日,她除了照顾宁妃,就是在暗中周旋,借着杨阁老的权势,阻止那些人说出些不该说的东西。
这是宁妃娘娘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生机,穗禾自然不敢放松,她现在可谓身心俱疲。
葡萄轻笑道:“我来找穗禾姐姐自然是有要事,宁妃娘娘受了伤,这日后少不得身上得留疤痕,我们主子那儿有一盒祛疤的膏药,效果极好,之前莲雾意外烫伤了用了几日一点印儿都没留下。穗禾姐姐,你且随我去取吧?”
穗禾听了有些心动,娘娘身上的伤口不小,日后留下疤痕的确令人头疼,而惠嫔在那些护肤上的本事如今宫里人人都有耳闻——毕竟连皇后娘娘都愿意用惠嫔制作的养颜膏。
可……穗禾看向葡萄的眼神闪了闪,之前惠嫔被冤枉还是她家娘娘出的主意呢,穗禾有些心虚。
“还是算了吧……”
“穗禾姐姐,宁妃娘娘之清风竹骨,我心里敬佩得很,我们家主子便是不说,对宁妃娘娘也是一向景仰的,再说了,都这个时候了,你难道害怕我家主子害宁妃娘娘不成?”
才出了这么大的事,谁敢害人啊?
“走吧,也就抬一脚的事,快去快回,你还能早些回来照顾宁妃娘娘!”长春宫和翊坤宫离得很近,葡萄不由分说拉着穗禾往外走,穗禾无奈至得将托盘暂且放在院中的石桌上。
结果刚踏出宫门,后颈一痛,眼前就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