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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澜道 墨书白 1111 字 1个月前

直到最后,她满身病痛,握着他给那瓶毒药,死在一个炎热的夏雨之夜。

她死之前,甚至出现了幻觉,隐约听见他的声音,还像过往那样,低低唤她一声:“小姐。”

那声音出现那一刻,痛苦和羞愧一起涌上来。

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。

杀了他。

活过来,站起来,杀了他!

这个梦太过真实,当她醒来时,甚至有种庄周梦蝶之感,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活了一遭。

她清楚记得她在梦里学的东西,比如种地,比如开锁,比如和人打架。

甚至于,她连性格都有了些改变。

这种变化让她很害怕,她不断安慰自己,这就是个梦,一个噩梦,不会发生,江少言会来的,她只要和以前一样,一直等待下去就好了。

可直到今天,王七娘进了班房,看见姚泽兰时,说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话。

梦里毕竟过了十年时间,许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。

可王七娘说出那句“要不是你把我的手医坏了,害得我天一冷就疼得没办法干活,我王七娘会有今天?”时,她却立刻想了起来!

她不仅想起了王七娘说过的这句话,还记得王七娘接下来说得每一句话,更清楚知道,接下来并不会像她母亲所以为那样,会出去,会离开,会没有人质疑她的医术。

恰恰相反!

马上,就在王七娘说完这些话的下午,张伯就来了,班房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少言抛弃了洛家,不会再有人为洛家出头,而很快狱卒也开始因为王七娘的话怀疑起她母亲的医术,稍微有任何问题,都推到她母亲身上,开始刻意为难她们。

洛家的处境变得异常艰难,正是这种极度交困,才让他们在流放路上断粮少药,备受欺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