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恒看了她一眼,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忍下。
洛婉清死死盯着李归玉,为了遮掩这点颤抖,她攥紧他的头发,疼痛让他无暇顾忌其他,洛婉清含笑轻问:“殿下就没有发现过洛家贩盐的线索?还是殿下发现了,包庇罪人,不曾检举?”
“你是来为洛家讨公道的?”
李归玉颤着唇笑起来
他似乎是痛极了,但却始终保持着冷静:“还是只是我与你有仇,你想报复?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洛婉清见他似乎逐渐脱离轨道,从旁边拿起钢梳,压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刮下。
那是用来梳洗的钢梳,平日都需要用滚烫的沸水先把人皮肉烫烂,然后用这把梳子刷洗下来。
如今虽然没有用滚水烫烂他的血肉,甚至于这圆润的钢梳不会给李归玉身上留下任何痕迹,但在鬼缚束缚下,疼痛不会减少半分。
李归玉脸色发白,捏起拳头,感觉血肉似乎是一块一块掉下,听着洛婉清追问:“谁把诬陷洛家的私盐放到洛家,谁做的决定?你,郑璧月,还是郑平生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这些事与我无关。”
李归玉喘息着,冷静开口。
“与你无关?”洛婉清听他否认,怒气不由得升腾起来,她讽刺出声,“洛家救你,洛小姐好歹是你未婚妻,与你相爱多年,他家的事与你无关吗?”
听到这话,李归玉抬起眼眸,他疼得神志不清,死死盯着她:“你用什么身份质问我?”
“我是主审官……”
“你审的是什么案?!”
李归玉突然强硬,他打断她,猛地提声:“你到底在审太子之案还是审洛家?若是洛家,我告诉你,”李归玉靠近她,强调,“我与此案,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没有关系。
洛婉清听着他的话,忍不住笑起来:“与你无关?那洛曲舒,”洛婉清一字一句强调,“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