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不一样?
江少言,有洛婉清啊。
他什么都没有,也什么都不用承担,他没过去,亦不想未来。
他有的只有一把剑,还有他家小姐。
“小姐……”
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刑讯桌,想起刚才抓着他头发,故作冷静刑讯的女子,轻声呢喃。
一直可以冰封的心脏仿佛突然开始跳动,他骤然警觉那心上大块大块溃烂的伤口,那些伤口仿佛是腐烂成洞,仍由凌冽风刀凌迟。
他空寂到近乎虚无,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,除了那个人。
他想见她。
他才意识到——
原来他那么想她。
原来他难受,他痛苦,这么久,就是想见她。
小姐……
清清……
被他一直压制的思念像是突然破封的滔天巨浪,一瞬将他淹没,他被埋没在这想念与渴求之间,又痛又伤。
听见称呼,谢恒神色微冷,抬手将五石散搁置一边,转身欲走。
“谢恒!”李归玉突然出声。
谢恒顿住脚步,李归玉喘息着,抬起眼眸:“把柳惜娘杀了,条件你开。”
他不能再让这么像洛婉清的人活着。
他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