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不是太子做的,”旁边青崖突然开口,所有人看过去,青崖朝着皇帝行了个礼,恭敬道,“此案乃近日监察司正欲结案案件之一,张大人误会了,包庇这些人贩子之人,并非太子殿下本人,而是东宫一位名叫‘朱庆来’的门客,殿下怕也是不知道的。”
太子不知道,可是太子一个门客,就也可以包庇一个贩人组织,联络东都府尹,甚至威胁一位从六品朝廷命官。
青崖这话明着维护了李尚文,但是却让李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张逸然的人品,朝中众人皆知,监察司虽为众人所惧,但也从不办无证之案,能走到监察司“欲结案”,应当是证据确凿。
在场无一人敢多言,李尚文想了想,立刻跪地叩首,急道:“父皇,儿臣御下不利,儿臣知罪!”
“只是御下不利吗?”
谢恒瞟了他一眼,淡道:“几个月前,监察司还收了一桩案子,十八巷的一位清倌,燕三红,殿下可还记得?”
李尚文脸色煞白,谢恒平静道:“她被人掐死扔进了河里,但她手中捏了个戒指,”说着,谢恒抬眼,“是太子您的。”
“谢恒!”
听到这话,李尚文怒喝抬头:“你们监察司什么时候连个娼妓都管起来了?你今日是何居心?!”
“娼妓的命不是命吗?!”谢恒神色骤冷,愤怒提声,“殿下就是如此看待臣民之性命的?”
“那只是个娼妓!”李尚文拍着地面,“人生有贵贱,谢恒你莫欺人太甚。”
“那她是不是你杀的?”
谢恒直言开口,李尚文立刻反驳,激动道:“不是!”
“好,”谢恒点头,“监察司从燕三红脖颈上拓下了指印,殿下可否进监察司一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