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恒跟着崔衡进了房间,一进房间崔衡便伸手去摸他的面具,谢恒不耐挡住他,冷淡道:“有话就放。”
“我说你能不能对兄长有点尊敬?”崔衡闻言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压着声道,“我昨晚才借面具给你,今日你就过河拆桥?”
“你日常藏着我的脸的面具你还敢和我说?”
谢恒冷眼扫过去,崔衡嘲弄一笑,颇为嚣张:“要没我这张面具你昨晚上能有这好日子?”
“慎言。”
谢恒语气带了警告。
昨夜谢恒就知道洛婉清必定是要猜出来他是崔恒,他也知崔衡和玄山两人日常带着他的脸的面具,方便特殊情况下行事,便借了崔衡的面具套在脸上,这才在洛婉清面前蒙混过关。
他和洛婉清关系有进,瞒不过崔衡的眼睛,但他也不喜欢别人议论。
崔衡知道他脾气,耸耸肩不说话,进去倒茶给谢恒端了一杯,忍不住道:“她就没怀疑过你?”
“怀疑了好多次。”
谢恒端茶喝了一口:“怀疑一次,我打消一次。”
崔衡一顿,随后不由得道:“你骗不了一辈子。”
谢恒沉默不言。
崔衡斟酌着商量:“灵殊,其实你和我不一样。你可以选。”
“没什么不一样。”谢恒开口,将杯子放在桌上,抬眸看向崔衡,“兄长,这一局,我们没什么不同。”
“灵殊……”崔衡语气无奈。
“况且,”谢恒垂下眼眸,“我身边重要的人,于陛下而言都是质子。她家人尚在,对我也不算情深,不过是我对她好些,雏鸟之情,恩义牵挂而已。与其成为人质,倒不如等未来她家人沉冤昭雪,她自寻出路,于她更好。”
“可你都和人睡在一个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