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为什么,一瞬有些怀念没去江南时,在东都那些等待崔恒的时光。
委屈的时候想起来那些时日,她只记得等待他时的不安委屈。
此刻靠着他,她才意识到,每次崔恒出现时,她心底那点骤然绽放的欢喜。
“灵殊。”洛婉清握着他的手,喃喃道,“明日你来找我吧。”
谢恒动作一顿,随后扬起笑容,温和道:“嗯。”
洛婉清一觉睡醒时,是在清晨卯时前半个时辰。
她睡得还有些迷糊,被谢恒折腾醒来,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,哑着嗓子轻唤:“灵殊?”
“抱歉。”
谢恒环着她,低声道:“很快。”
说是很快,但洛婉清还是觉得折腾了许久,等事情结束时,谢恒替她匆匆清理一番,便拎着衣服跑了出去。
这事儿做完极其易睡,洛婉清躺着又睡了一觉,等醒过来,已经是天亮。
谢恒的玉佩落在床上,她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,闻着床帐中的气息,一时有些无言。等她压着气起身,大清早洗了个澡,走出门来,看见桌上写好的立案文书,她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。
她拿着文书算着时间,等谢恒一下朝,她便赶了过去,这次她交上文书,谢恒倒没多说,只点了点头道:“文书没问题,但纪青那边你要确认好。如果他愿意作证,两日后元宵宫宴,我带你一同参加,你升任四使的文书现下已经在陛下那里过审,宫宴后他会单独面见你,到时候,你可亲呈此案。”
洛婉清点头应是,拿着文书回去,便直奔纪青那里。
她一到纪青小院,就见纪青正在拿了条白绫挂在树上,看见她过来,纪青立刻把脑袋往白绫里钻,哀嚎着道:“若是回不去扬州,就让我死了吧!死在监察司,也好过葬送一家老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