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
不等宫人通报,谢恒站在门口,便径直开口提醒:“微臣奉命前来,可否入殿?”
李宗听到谢恒声音,骂声顿止。
过了片刻,房门打开,谢恒将灯交给一旁侍女,提步走了进去。
房间里烧着炭火,李宗已经换了常服,正坐在案牍前发火。
谢恒进屋正要行礼,李宗便抬手,颇为烦躁道:“别跪了。说说吧,”李宗抬眸看向谢恒,“你去江南,洛曲舒的案子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
谢恒平静开口,实话实说道:“此案发生于微臣于郑尚书同时巡查盐案期间,监察司在场,按理当时所有案件均需监察司录囚确认口供证据之后才能定案,但在监察司提审洛曲舒前,洛曲舒在狱中自尽身亡。监察司检查过现场伤口,的确是自尽,虽有疑点,但无证据,也就没有继续详查。”
李宗听着,皱起眉头道:“那,你觉得如张逸然所说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“陛下心里应该有数。”谢恒抬起眼眸,平静提醒,“陛下应当记得,玄天盒与洛曲舒有关的消息,是郑璧月确认的。”
听到这话,李宗一顿。
当初郑璧月因争风吃醋引柳惜娘入局,结果被柳惜娘反制,柳惜娘审出不少线索,其中就包括玄天盒的去处,谢恒如实报来,也正事因为如此,他才没用柳惜娘的命平息东都贵族的怒火,放了柳惜娘一马,让她专案专办,去江南取玄天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