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纯子想了想,随后道:“用南衙十六卫统帅的位置,换郑璧奎的命呢?”
“我知道。”
洛婉清平静出声,张纯子一愣,不由得道:“你知道?那你还做?你要得知道,你没人保,李宗现在在气头上,怕是想砍了你撒撒气呢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洛婉清语气笃定,张纯子想了想,好奇道:“你是觉得,谢恒会救你?”
“是也不是吧,”洛婉清笑笑,“公子救不救我,我都死不了。”
“哦?”
张纯子听着她的语气,思考着道:“你倒是胸有成竹——你……”
张纯子有些不确定:“不会是故意的吧?”
洛婉清没说话,只低头拿着枯草,在手中编织着蚂蚱。
枯草太细,编织蚂蚱有些艰难,洛婉清细细编着蚂蚱,张纯子被她激起了兴趣:“你怎么想的?你同我说说啊。你为什么故意告郑平生?为什么要来天牢?”
“前辈,你我之间的交情,怕是还说不了这些。”
洛婉清说着,慢条斯理道:“我只能说,我给了所有人一个机会。”
“你这话太奇怪,”张纯子听不明白,“你给了谁,给了什么机会?”
张纯子话刚说完,不等洛婉清回话,就“啧”了一声,随后便道:“有人来了,老朽走了。”
说着,张纯子的气息便消失在了旁边。
洛婉清看了隔壁墙壁一眼,他似乎一直生活在这里,可以随意出入任何一个牢房。每次有人来,他便主动消失,似如鬼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