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娑罗女王也将阙梧打了一顿之后,我看着他跪在月儿的墓前,一个大男儿哭的泣不成声。
这一刻,我和他感同身受。
应该说从月儿走的那一刻,我无时无刻都在和他感同身受。
我对月儿的爱,不比他少半分。
在月夕和阙梧也离开百草谷后,这一场伤心事才暂时缓和下来,而我也重新回到了边关,整日与风沙做伴。
此后许多年,我过的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般。
只有看见月儿留下的三个孩子,我才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。
阙梧重新回到了娑罗当他的王,月朝时常回到云州长住,月夕还是和姑母在一块,月夕那爱哭娇气的性子,像极了生病时的月儿,有月夕在,姑母失去月儿的心多少能被抚慰些。
而乖巧安静的月安被大哥大嫂带在身边养着,养一段时间就被大爹阿娘带回了京城。
现在萧家就剩他们俩还在京城了,二老上了年纪,同时失去了自己的长女和当作次女养的月儿,心中总是伤感,时常写信给我诉说。
不过月安也是每年去到京城陪他们一段时间就会回到云州,不会在京城久住。
如今,京城对于我们萧家的人来说,是一块伤心地,是虎狼窝,而皇宫中还有一份隐秘的圣旨如同一把利剑时时悬在我们头顶。
月朝每每来云州,大多时候都是往边关跑,住在我的府邸,和萧烈日日在一块玩耍练习武艺。
我见她并不排斥习武,便亲自教导她,小姑娘能吃苦,即便和我手下的将士一起训练也未喊过一声苦,顶多笑着撒一撒娇,即便被在泥里打滚,被木剑木棍打的一身青紫,也没有喊过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