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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衾给发了许多条信息,『任家那边想过来接余爷,都被姜总挡着了。』

『任贤依旧没有消息。』

这两条乍一看矛盾,任贤作为掌舵人,没有消息却有人打周余的主意。

细想便又觉得任贤出事了。

可是能出什么事?除非被亲信背叛,不然没人动得了他。

宁霄眯了眯眼,为了以防万一,他早在任贤跳出来认周余之时彻查过任家。

任贤这一脉原本只剩下他自己,旁支错根复杂,每个人都在盯着任贤的位置。

但任贤无儿无女无后,雷厉风行。想绊倒难上加难,或许都在等任贤百年以后一争枭雄,奈何突然半路杀出了一个周余。

那些人按耐不住出手是必然。

只是没想到动静这么快,任贤和周余一起下手。

又或者,是任贤放任那些人对付周余,想试探周余的能力。

但不管是哪一种,惹上来的都得死。

宁霄眯了眯眼,不急,至少得等周余好起来再说。

新仇旧账一起算。

与此同时,辽城最大的别院内,一个中年男子在偌大的太阳伞下闲静地躺着,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。

“家主。”

任贤手摇折扇,语气漠然,“劝你们收手,否则追悔莫及。”

“家主不舍得试探,我等不过是为家主分忧,何来悔字一说?”

任贤冷笑了一声,“走着瞧吧。”

一如宁霄所猜,他这边确实出了点状况,被信任的管家一杯酒给放倒了,打着试探未来家主实力的旗号,与那些个旁支勾结。

而他自己,如今行走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