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大堂里吃饭的其他几个教书先生,都默契的转过了头。
这样赤裸裸的炫耀真的是太过分了。
安初夏把最后一口馄饨吃完,站起来扶着自己的老师坐下来,转头让小二再送两碗馄饨过来。
如果老师再站在那里昂着头,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炫耀,她怕坐在其他几桌的教书先生忍不住会拿碗扣他。
“三表叔也坐下,馄饨一会儿就上来,吃一碗馄饨暖暖身子。”
真是佩服他的精神,大半夜就跑出去了,这会儿竟然还能神采奕奕的站在这里。
“祖父,你们太过分了,怎么能把我忘了,我到底有没有在榜上,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呢?!”
顾芳妙等了好大一会儿,看见祖父和安姐姐的表叔都没说自己考的怎么样,不依的说道。
顾童生这才发现自己一高兴把孙女忘了,看了安守宇一眼,意思你怎么没说。
安守宇无辜的底下头,他不是也忘了么。
四周的人听到这里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,他们以为顾童生没说另一个学生的成绩,是因为顾芳妙落榜了。
可是事实终归是让他们失望了。
顾童生这次声音小了许多,但是声音里同样能听出喜悦,“你这次和上次县试一样,还是排在第三名!”
就算这样,离得近的几桌学子和先生,还是把他们说的话听见了。
他们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,这位老先生是有多么高深的学问,才教出如此优秀的两位女学子。
有的学生已经动起了心思,决定回去后打听打听这位老先生在哪里教书,自己可不可以也拜在他的门下学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