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手腕就像被铁钳子夹住一般让她难动分毫。

抓住两个手腕的小手越收越紧,徐雪珍疼的啊了一声,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中的卷袋。

徐雪珍原本已经虚弱憔悴迷离的眼神,此刻努力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,依旧还是那个清淡平和的安师妹。

脸上没有诧异,没有愤怒,也没有要问她为什么,这么做的好奇。

好像刚才要毁她考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。

徐雪珍在对上安初夏清澈明亮的眼眸时,清晰的照出了自己的丑陋。

这时候两个衙史也反应过来,急忙把人抓住,这次可没有上次那样温柔的扶着她。

而是两个衙史把她押弯腰,推着徐雪珍朝前走。

此时的徐雪珍再也没有往常人前的端庄大方,发丝凌乱,脚步蹒跚,形容狼狈的被押了下去。

安初夏默默的把卷袋收进考篮里,刚才在徐雪珍忽然睁开眼睛向卷袋扑过来时,她内心还是惊慌了一下。

这么长时间的努力,如果在此时被毁,恐怕任谁也不会那么淡定。

隔着一个号舍的墨子洛也听到旁边的动静,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之后看见有两个衙史押着一个女学子走过,他也没有多想,把最后的一道考题做完。

也来回检查好几遍,然后等墨迹晾干,把考卷平整的装进卷袋中,等着明天早晨官史们来收。

在这期间他们同样不可以离开自己的号舍。

这一晚,安初夏同样曲着腿躺在铺着厚毡毯的木板上,看着天空中照射进来的冷月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