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初夏忽然想起来王永喝醉后说出,威县衙门里原本的皂差大多都是子承父业。
后来陈县丞嫌那些皂差不听指挥,就重新招募一批人回来做衙役,听说里面好多都是各地的地痞混混。
管不得那天的官吏和衙役会露出那么不堪的言语举止。
手里没人做什么事都受限,既使她是真正统领一个县城政令的县令,也等于被陈县丞这个狡猾狠毒的老狐狸给架空了。
今天陈县丞明知道她这个新县令已经坐衙,他都敢带着衙门里的官吏衙役不来点卯办公。
可想而知陈庆山根本就没把,她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当回事。
不当把她当回事好呀!
安初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,那就别怪她来个釜底抽薪了。
她这条新来的强龙暂时是不能,拿他这条常年盘旋在这里的地头蛇怎么样。
他想让自己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,不能按照朝廷规定的时间收上赋税,让府城那里的人可以名正言顺给自己,评个无能。
在陈县丞的把控下自己恐怕会越来越被动,公务上的事也无法开展,不用三年期满自己这个县令不是抑郁成疾病逝,就是疯了。
安初夏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就这样安初夏每天到点就去衙门里点卯,她让左望和安子希在每个公职人员办公的地方,就连衙役所在的班房都挂上她特制的考勤表。
这几天考勤表上除了每天她来时签的名字,就是王永每天来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