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山皱着眉头看着花天酒地,沉迷女色,无精打采的侄子。

闭了闭眼睛,压下心头的火气,这时不是教训他的时候。

“文超,你还记得去年腊月,从县衙仓房拉走的那批粮食,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,比如凭证啥的?!”

陈文超想也没想,就不耐烦的开口说道:“有啥凭证,不就是那个看仓库的领头庾吏,说什么不签字就不让我们拉粮食。

我就随手在他拿来的账册上记下个名字,其他的啥也没有!”

“糊涂!名字是那么好签的么,这下可麻烦大了。”

他当初就不该让自己这个侄子去办这件事,他除了对玩女人赌钱上心外,其他的从来不动脑子。

现在只希望那些有些小聪明的女县令,没有发现常平仓的事。

陈县丞现在没有心情责怪自己这个无用的侄子,他带着大管家走进书房。

陈文超看见自己二叔把自己叫来,没说两句话,就把自己晾在一边气愤的转身离开。

不久陈县丞的五六个亲信,也都被他叫来了家里,苟师爷,曾经那个胖官吏牛飛也在列。

在坐的人都是倒卖官粮的受益者,听陈县丞说完仓房的事,苟师爷本就不大的细长眼,闪过一抹阴毒。

阴测测的说道:“那就放一把火全部烧了。

这样不仅常平粮仓的事不会有人发现,就连今年缴纳上来的税粮也会化为灰烬。

看我们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女县令,又拿什么去向府郡和朝廷交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