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喝彩声齐起:“郡主当真技艺过人。”
受了这等恭维,年轻的姑娘难免喜上眉梢,顿时备受鼓舞,随着一连三发皆中,更是得了满场赞誉。
“我儿献丑,还不快回来坐,一直在那玩着像什么话。”郡主之母纵是在众人眼前斥了女儿几句,也掩不住眼中得意,更兼身旁仆妇们不住地夸奖,怎会不为之骄矜。
珠玉在前,加之身份这等高贵,哪还敢有人前来一较高下。
“清稚,快去啊,你不去就没人敢试了。”
“这投壶之戏,可不能单单让一个人出风头。”
肩膀处的绸缎早被人推搡得发皱,顾清稚仍旧不为所动,安坐人群之侧。
“哪个是嫂子?”隔了片小树林,对面几个纨绔少爷饶有兴致地朝这边遥望。
严绍庭将将伤好,便被拖来至此,一群子弟都声称着要来瞧瞧严二少奶奶的真面目,实际借此为名偷眼望女儿家们投壶为戏,一面品评谁家相貌最为出众。
然而他也只意态闲闲地坐着,提了壶足以装下两斗酒的囊袋,少顷便已醉意熏熏,斜倚着胡床闭目养神。
听得周围兄弟们催问得tຊ紧了,方不耐烦地启眸,略略望了一眼,随手一指:“就那个着鹅黄的。”
穿黄的也不少,这帮纨绔们哪分辨得清鹅黄橙红,无奈,一子弟只得询之旁人:“罗兄,你可知嫂子是哪个?”
这罗兄却也不识,却见柳林那端珠围翠绕,幽香频来,一时头晕身软,只瞟到人群中心站着一个姑娘,却也是着了条浅黄色对襟长裙,生得着实花容月貌,便随口指她道:“以严兄之眼光,那最出挑的想必就是嫂子了。”
问者不由得啧啧两声,道:“严兄阅人无数,若非绝色,如何入得了他的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