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。”他忽地起身,“我也不是有意要见陆二娘。”
“我也没说你无意见陆二娘。”
“……”一时无语。
不过他自知论言谈决然不是清稚对手,便看向她问:“上回我喊牧生去道谢,你为何闭门不出。”
他着急转了话题,清稚却也闲闲挑眉:“我受不起你那大礼,又何必要见他。”
他闻言,却似想起甚么,微变了脸色,随即道:“不管如何,那日还是得谢谢你,若没有你,我这顿鞭子也少不了。”
“没什么大不了。”清稚淡淡撂了句话,“日后还有你挨鞭子的时候,哪里差这一会儿。”
严绍庭呼吸一滞,立时急了:“你这是何意?什么叫我还要挨鞭子?”
“不挨鞭子也可以。我问你,你可愿意退婚?”
严绍庭变色:“好好的为何要退婚?”
顾清稚就着廊上石凳坐下,拂平衣角,语气冷得仿若在谈论他人之事:“好好的?我问你好在哪儿?”
“你外祖父和我家两位大人不是一道共事,在朝中甚是和睦吗?你要是就这么贸然退亲,拿我们两家长辈的脸面往哪搁?”严绍庭看着像是酒全醒了,脸都发了白,赤着足在石板路上冲着清稚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