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垂目:“我也只是看了心里不好受,毕竟兄长很在意你,我知道你也是喜欢兄长的,所以不想瞧见你们因为别扭没说开而一直这般冷淡,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。”
顾清稚捏捏他脸:“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,那能不能请居谦听听我的?”
“甚么?”
她复推他:“快回去睡罢,要是着凉了我可就当没听见了。”
张居谦神色一怔,忙小跑回去睡了。
柳泉居酒楼以烤馒头、银丝卷和豆沙包闻名,故此顾清稚每样都点了一盘。
对面坐了个神采奕奕、须间杂有白发大半的半百老者,正捻须品鉴那盘烤馒头:“娘子眼光甚好,此物外表金黄酥脆,内里食来又是一片绵软,色泽也鲜嫩,搭上这特色黄酒更是一绝,老朽不才,竟要沾顾娘子的光才能吃上这店,枉自活了这么多岁数,却也是惭愧。”
瞧见他已饮罢一小盅,顾清稚连忙起身,又替他斟满,嘴中笑道:“万先生说的哪里话,我是小辈,孝敬您这个前辈兼长辈不是最为应该的么?这里黄酒确是稀有,听闻是开店时院子里柳树下有一眼井,其中之水极为清甜,店主用来酿酒后酒香四溢,芬芳扑鼻,最为难得的,还是据说其有疗治风寒腰腿疼之功效。”
一闻得有治病疗效,瞬间触动万密斋神经,忙追着问:“这般神奇?”
顾清稚点头:“店家酿制时往里头掺了中药,既然前辈喜欢这黄酒,那我再为您添上一壶。”
万密斋推辞:“岂敢再劳烦娘子破费?那tຊ老夫可真是惭愧了。”
顾清稚视着他牵唇:“万先生又和我客气,我本就是有求于您,若是不请您饮两盏小酒还像话么?”
万密斋方笑:“娘子盛情,老朽不敢不受。”他收起笑容探问:“不知娘子可是为牛黄清心丸而来?”
“先生怎知?”
脸上褶痕挽起,万密斋道:“老朽只消定睛一看,便知顾娘子这双大眼里写满对老朽家传药方的渴求,教老朽就算想逃脱也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