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岳要好好的。”顾tຊ清稚低语,一个字不落全钻入他耳中,“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“我会。”他复认真看她,“七娘也是。”
她仰面去触他的唇,他亦低下身子回应,唇齿缠磨间,她喃喃:“夫君莫骗我。”
“我从来不骗你。”他说。
王贵妃得知顾清稚为皇家后嗣之事有功,未过两日便传令召她前来。
她端坐于殿中主位,摆手示意顾清稚不必跪,吩咐人来取小凳予她。
眼见这位上回还是活蹦乱跳的少女如今添了两分憔悴,她唤人端茶进来,一面关切道:“看来顾娘子平日里甚是忧心,眼下青黑都深了,可是夜里休息不好?”
“劳娘娘过问,臣妾只是挑灯夜读晚了些,并无甚大碍,感谢娘娘挂心。”
王贵妃感慨:“顾娘子倒是个上进的,不像我那女儿素媜平日里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,便叫她多念些书也不肯,劝她跟着师傅读功课也推三阻四,若能有你这般勤勉,我还规劝她做甚。”
顾清稚大汗,殊不知这几日是一页字未看一支笔未动,自把李时珍嘱托要的笔记寄了过去,她浑身便如脱了层皮,终日卧榻上躺了吃吃了躺。
忙把话头带过去:“好久不见公主,不知公主可还好?”
“她呀,近来被礼部拉着备办出阁事宜,连我都未能见上几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