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只是希望他能做得更好。
将额头搁在他肩上,她说:“那太岳答应我,有了余钱一定要考虑考虑我的意见。”
“好。”
顾清稚笑起来,脸贴他颊侧:“太岳最好了。”
这回终于能将那四字说出口:“油嘴滑舌。”
她腆面继续:“我说的就是实话,张先生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。”
“咳。”见她还要做余懋学劾奏中的谗佞之徒,张居正不由转移话题,“居谦呢?”
“在和小修做游戏。”
“居谦八月该赴秋闱,来日我考他几道策论题探探长进。”
“我觉得这回弟弟肯定能中。”
“为何?”
顾清稚拽过他手,虚虚扣住十指,嘻嘻笑道:“我把那只从李相公家里讨来的白龟托给他养了,上头可是有着一个状元一个神童两个人的文气,这回定保他高中榜首。”
张居正一怔,想起那只被她取名为“圭圭”的白背小乌龟,无语吐息数回,方发言:“让他改个名。”
他简直可以想象幼弟在家有事没事喊圭圭的语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