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琢上前扶起温皇后,温声安抚道。
“母后,您坐下歇会儿,千万别哭坏了身子。”
温皇后用绢帕擦掉眼角的泪,她见沈琢虽然面带哀伤,却并无意外之色,忍不住问道。
“君知,你怎么都不惊讶?你可知,你父皇他遇害了。”
沈琢看了眼身边的人。
众人会意,默默地退了下去。
屋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。
沈琢道:“儿臣知道,父皇是被萧倦所害,儿臣已经命人去抓捕他,必不会让父皇无辜枉死。”
温皇后从他那淡定的神态里品出了一点儿不寻常,心里蓦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。
她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跟本宫说实话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萧倦会对你父皇不利?”
沈琢却并非给出正面的答复。
“动手杀人的是萧倦,与儿臣无关。”
确实是与他无关。
他不过是在萧倦混入皇宫的时候,故意让人放松宫中的守备,给了萧倦可趁之机。
此事从头到尾都是萧倦一人所为,该被千刀万剐的人也只有萧倦一人而已。
温皇后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沈琢的声音,刻意压低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“君知,他可是你的父皇啊。”
沈琢平静地反问道:“当年母妃被害得难产而死,我的孪生兄弟也被迫早夭,那时候的父皇可曾想过他与我之间的父子之情?”
温皇后忍不住提醒道:“害死月妃的人是舒贵妃。”
沈琢继续反问:“可若是没有父皇的默许和纵容,光凭一个舒贵妃如何能害得了母妃?”
温皇后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