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妈低头看着碗里的白米粥:“咱们家没钱,吃不起那东西。”
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会没钱,我给家里的钱呢?”
陶玉第一部张导的戏,因为演了那个春夏角色,还有那种的戏份,所以副导演给了她一万块,她只留了自己群演的几百块钱,一万块全部上交了。
她后面当群演死尸的几部,结的工资也只余了小一千块钱。
吃喝花了不少,现在手里的钱最多就五、六百块钱,她还要重新再买手机,这钱根本就不够。
陶玉出去后都没问他们要过一份钱。
在家这段时间,父母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过的苦巴巴的,饭桌上的菜还是老三样,一盘咸菜,一盘酱菜,一盘小炒菜,谁家几个月就能把一万块钱给都花了?
“你之前上学的学费,还有生病的医药费,都是向你爸家里那边的亲戚借的钱,你没走的时候,你大伯家儿子说的那个邻村的姑娘,你这也是知道的,女方什么都不要,只要八千块的彩礼钱给他父亲还债,就愿意跟你大堂哥。”
陶玉想到这笔钱可能的去处,脸色逐渐变得难看。
陶母没敢抬头看女儿:“你大堂哥喜欢那姑娘,你大伯他们也是种田的,手里本来就没多少钱,一下拿八千拿不出来,当初你大伯也借了钱给我们,所以他开了口,我和你爸……”
陶玉没忍住崩溃,眼泪更是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,带着压抑的抽泣和哭腔说:
“所以他们和你们开了口,你们就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,拿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借人吗?别人不知道这钱怎么来的,难道你们也不知道?我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人的白眼,又被村里的人和班里的同学说各种闲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