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侍卫这么说,他心里基本已经有个谱了。

因为若是寻常的狂徒,无论是宫刑还是凌迟,都不必再问一遍浔的意见。

侍卫自己便可以处置了。

可现在这侍卫这么紧张,还吞吞吐吐的,那只能证明一点。

就是这狂徒身份地位很好,或者还跟浔有什么渊源。

所以,轻易动不得。

蓝止心里咯噔一声,甚至冒出了一个更夸张的猜想。

该不会……这狂徒就是……

想到这儿,他楚楚可怜的目光便看向了浔。

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嘲讽意味。

浔眉头一皱,捏蓝止下巴的手倒是松开了。

他不由得嗤笑一声,下一秒就伸手轻轻刮了刮蓝止的鼻梁。

全然一副喜怒无常的模样。

“呵,为何这般看着本座?”

“是想替那狂徒求情?”

说着,他便缓缓凑近了蓝止那张虚弱到惨白的脸。

语气也在一瞬变得压迫感十足。

“还是说?那人根本不是狂徒……”

“而是你心心念念的——情郎啊?”

浔越是这么说,蓝止便越是一身反骨。

他倒要看看,这傻逼玩儿等会儿是怎么打自己的脸的。

于是,蓝止倔强道:

“是的呢~”

“就是情郎啊……”

“尊上可千万千万……别把他处死啊~”

“不然人家的心……会碎得噼里啪啦的~”

浔眉头一皱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