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神色沉稳,她转头向身后一位年长的婢子道:“玉珠,带郡主走后院去自己房中等着,等郡主准备好了再带县主过去。”
侯夫人凌厉的眼神看向林星微,警告道:“不许胡言乱语!”
“记住了,母亲。”
许是还不熟的缘故,林星微总觉得侯夫人严厉起来让人胆颤。
侯夫人的一众婢子簇拥着林星微回到自己的闺房,何妇还煞有介事的给用白绢将林星微的脚掌带脚踝缠了起来。
乍一看当真以为伤得很重。
即便如此,林星微脖子上的勒痕还亮晃晃的在那里,一眼就能看见。
云珠手忙脚乱用脂粉厚厚遮了一层,找了件曲领襦给林星微换上,领子稍稍拉高一点,大抵是看不出来了。
玉珠冷冷地道:“你们大可不必如此,拉下幕帘,溪南县主也看不见的。如今天气还暖,就穿上曲领襦,反倒让人起疑。”
经玉珠如此一提醒,云珠又手忙脚乱的将曲领襦从林星微身上扒了下来,换了一身常服。
何妇温和道:“有幕帘遮挡,便没什么不妥了,只是郡主等会就不要跽坐了,就放平了腿箕坐吧,让县主看见郡主包着足,外头的谣言也就散了。”
什么跽坐箕坐,她说的是一个词儿啊?
林星微有些没懂,仰着头,眼神茫然看着何大娘。
林星微后来才明白,跽坐是跪着坐,箕坐是像幼童那样岔开腿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