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盯着林星微看了片刻,突然爽朗一笑,“星微聪慧,我一举一动是瞒不住你了。……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“无妨,那就长话短说,我们赶在天黑之前回到都城就好。”林星微的八卦之心急不可待。
“侄女想听,我说说也无妨,都是陈年旧事,侄女听了不要介怀就好。”
“不介怀不介怀!”林星微连连摆手。
“我与你母相识已经有二十五六年了,我初次在苏家见她就是如你这般年纪,明媚可爱。”宋安陷入深深沉思中,“我与你母也就大了两岁,那时就想我能娶她为妻就好了。”
“我对她一见钟情,她亦也对我有意,私下往来一年有余,你母一直等我上门提亲,可我……自卑怯懦,你母宛如天人,我自卑不敢不敢提亲,后来我江南赴任,想着官秩加身能配上你母了,可谁知等我从江南回来,你母已嫁与林家了……”
又是苦逼的暗恋!林星微不免惋惜,多少良缘都葬送在了不敢说出口啊。
宋安眼中万般柔情,声音饱含痛苦,继续道:“我心灰意冷之际,你母说可当我是好友,不要绝了来往,你父也甚为大度,每年还有书信来往,我每次回到都城,两家也会相互拜访。我看你母亲过得安稳幸福,心中也就渐渐释然了,便不再与林家通信。”
“一晃十余年,直到前年我升任太仆卿,到都城任职,才听说南阳侯得急症去世,南阳侯夫人已经守寡快半年了。”宋安苦笑一声,“真是天意弄人啊!”
“宋伯父可还对我我母亲心动?”林星微突然直起身问道。
宋安神色一楞,没想到林星微竟会如此直白,苦笑一下坦诚道:“不瞒侄女,曹家雪梨宴,我远远地看了你母亲一眼,她姿容依旧,容颜未老,说不心动那是假话。我二十五岁丧妻,膝下一子一女,鳏居十余年了,与你母算得上同病相怜,若叫我再向你母提亲,我依旧是没有勇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