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林星微缝合完毕,他才淡淡地问道:“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包扎术?”
语气和气,像是像是好朋友间的闲聊。
林星微看他,手上没停,“这不是常识吗?这就如同衣服,破了就该缝补。”
魏明霁喉头滑动,刚才紧张,如今一下放松了所有的毛孔微张,一霎时全身都汗津津的。
他道:“我还以为你是跟哪位高明的医者学过。”
其实从前学校教过简单的包扎,做志愿者时培训过,媒体上也看过。当下物资紧缺,她也做得不够专业,只要止了血,后面抗感染的事就交给专业的医师了。
取下上臂为了止血缚紧的布条,重新上药,林星微将布也用酒淋湿了再来给魏明霁包扎伤口。
她轻声道:“这酒是欧阳夫人要我和阿岑带给知昂走人情用的,用来治伤不够烈,若要消毒还得更烈的酒。”
“要多烈才够?”魏明霁看着她,眼神不舍得挪开,她的鼻息近得可闻。
“很烈很烈,越烈越好。”林星微包扎好,布带打了结,帮他将外面的衣服穿好,她平静地道:“七八日伤口应该就愈合了,让侍医将线头剪断挑出来就好。”
然后起身准备要去别处帮忙,魏明霁右手拽住了林星微,他挺身站起,扣住林星微的肩膀,让她看着自己,一字一句道:“你听好,我并不是你口中那种视儿女之情为足底之泥的人,我心爱的女子和我心中的雄图一样重要,我这人磊落,不会横在你和曹意中间做梗,你们所需所求,我会凭我的力量去帮你们,你们成亲便罢,若曹意负你,我会第一时间去南阳侯府提亲!”